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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者日记 2024-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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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摘抄吧,关于希特勒和当时民众的情况。作者观察力和审美力比较敏锐,比我写的好。作者没有基于站队或者私人情感隐瞒罪行纳粹及其党羽的罪行,做到了实事求是,同时对纳粹的谎言和下贱小市民习性有着极度的厌恶。全球各地都一样,暴民的原型都是可以换皮的和立场没关系。站队前一定要思考,多收集数据,要远离群体、慢点下结论。里面对贱民的一些理解对我帮助挺大的,以前我也做过这样的事就是了。

他是我见到过的最没有幽默感的人;在这方面,只有希特勒先生和纳粹党羽能超过他。希特勒之流,卑鄙得要死,从骨子里就缺乏幽默感。

(因为要装正经人掩盖什么,和糊了张脸皮的特摄演员一样,这种抄袭来的形象要不露馅只能僵硬了。)

似乎纳粹是在电话簿里找他们想找的施密德,他们在误杀了一串“施密德”后,才杀死他们真正想杀的那个施密德。这就是他们常说的“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就我们而言,那贫民窟里生出来的私生子,却变成了先知,他的反对派被瓦解了,世界对我们既惊奇又不解。在我们中(最近在贝希特斯加登发生了一件事,疯狂的妇女抓起那位漂亮的流浪汉脚下的沙土,吞下肚里)​,过度狂躁的妇女、教师、叛变的牧师、社会渣滓、外来人口竟然变成了这个政权的主要支持者。。

(漫展也有这样的人,崇拜是基于不理解,或者自以为理解,很丑)

他上前把这个德意志大教堂和巴赫《马太受难曲》供奉着的神圣标志从墙上扯下来,扔到了窗户外面去了……他嘴中还大声叫喊道:​“滚吧,你这肮脏的犹太人!”这是我亲眼看到的。在我认识的人中间,我听说了多起孩子在政治上谴责父母,并用斧子砍父母的事件。我不相信这些孩子天生邪恶:就拿昨天破坏耶稣像的孩子来说,昨天他可能还着迷于杜松树的神话传说或忠实的海因里希的故事。

他脸上的肉像果冻,脸色是矿渣灰色,圆面孔长着一对忧郁的黑眼睛,就像两粒葡萄干一样。他的这张悲伤的、无聊的、跟偷来一样的脸庞,如果放在30年前最黑暗的威廉皇帝时代,根本无法当官。如果这张脸坐在大臣的椅子上,开口发布命令,不仅首相府里的高官不会听他的,就是看门人和清洁女工也不会听他的!

我骑马已经很累了,所以饿得想立即独自大吃一顿。然而,他却把他的那本政治书的所有陈词滥调都浇到我的头上。他把自己的教条和盘托出,我在这里就不累述了,未来的读者肯定会感谢我为你们节约了时间。这是因为这个小男人的狡诈本性,德国外交政策变成了一系列的合法行窃和一系列有领导的盗用、伪造、违约,而所有这一些都是为了让教师、官僚、速记员满意,这些人构成了这个政体的真正支持者和堡垒。

但这不是我对希特勒的全部印象,他还给我留下过更深刻的印象。每当我想起这次见面,我都感到越发回味无穷,他是在我吃香肠这道菜和小牛排这道菜之间停止了布道,离开了我,他走的时候那副样子就像一个服务员拿了小费一样,而且跟他与兴登堡握手的照片里的样子是一样的——就跟服务员领班手抓着小费一样。

(攀附权贵的小市民,我认识xxx呢,我周围的人是xxx呢,特厉害了,靠攀附社交圈抬高自己的垃圾)

在法庭上,他似乎在向一名负责审讯但级别很低的官员求情:那副样子就像入狱过几次的人一样。另有一次,他估计自己会被赶出旅馆,于是随着一名背影僵硬的看门人一起去找旅馆经理要求赊欠。

(为了利益不被赶出去,舍弃面子斤斤计较,自己犯的错自己不认)

他笑我的分析太复杂。他解释说希特勒总是喜怒无常;他的样子就像波斯王阿塔泽克西兹(Artaxerxes)​,如果他不能马上得到想要的,便会倒在地上啃地毯。

(巨婴,一点事就慌张)

我们在厄纳·汉夫施滕格尔家,见到了一个年轻的英国女人,她是一个介于天使与肥皂广告模特之间的人物。她的名字叫尤妮蒂·米特福德(Unity Mitford)​,她在希特勒的度假地奥柏萨尔斯堡有固定的住处。她的使命是成为德国女王,以便在德国和英国之间进行媾和。

(天使和肥皂广告模特)

那几个毫无生气的老绅士也受到启发,开始证明自己也配拿更高的工资,于是每个人都开始绞尽脑汁说一段自己的‘但是,在另一方面……’在此后的几周时间里,又开了好几次烟雾缭绕的会议,还打了许多通电话,还进行好几次早餐会,接着又是几次会议。

(小市民行为,我工资高我怎么怎么样)

到处都能听得到阴谋和刺杀的传言,传言的中心是党卫军的禁卫队和所谓的条顿骑士团(主要由助理药剂师和邮局职工组成)​。最近,我在慕尼黑也碰到了……像往常一样,我住在火车站附近的那家小旅馆里,当我在三楼的窗前刮胡子时,什么东西从窗前掉了下去,接着传来轰的一声。当我走出旅馆时,发现街上躺着一个人,两条腿大张着,脑袋枕在人行道上,下面有一摊血迹,脑壳爆裂了。他穿着黑色的短裤、白条的睡衣。

路人围了过来,呆呆地看着,一个骑自行车的人激动地诉说如何差一点被这具从四层楼落下来的人体砸中。一个妇女大声叫喊着,她当时看到这个人爬到了窗户上,然后跳楼了。旅馆的门房拿来一些纸张,把尸体盖上了。两个清洁工清除了血迹和脑浆。后来,一辆环卫开车过来,尸体被抬到一旁,用水管连接到最近的消防龙头上,清洗了路面,那死尸的脚从盖着的纸张底下伸了出来。

(小市民行为)

我知道独裁者每五个月就要进行一次烟火表演,为的是能留住“贱民”的忠诚……这就是拿破仑三世为什么在塞瓦斯托波尔之后,还要去远征中国、马坚塔、索尔费里诺、墨西哥,最后还去了苏丹。

眼睛里闪着亮光,总是突然闪起来,这不是因为年轻的缘故,而是这一代人特有的,立即就能让人想到一种绝对疯狂的野蛮本质。

在回慕尼黑的火车上,D先生告诉我,他在一战时期是希特勒的连长。他说希特勒是个经常处于茫然中的人。作为信使,希特勒经常勇敢地走入“死亡的血盆大口”之中。不过,一旦危险过去了,全连的人都认为他是个笨蛋。有关希特勒的铁十字勋章,也有一段传闻,一直都无法驱散。

(有勇无谋,做事不考虑后果,只考虑自己逞英雄)

我现在仅是转述一下,因为我无法证实。一位熟悉那个时期授勋仪式的军官提及的一件事引起了我的注意,第一级铁十字勋章是批量发给普通士兵的。

如果这是真的话,希特勒的勋章是自己挂在胸前的。我不喜欢近几年形成的背后诽谤人的恶习。我不会这样做,所以我仅是记录我听到的,既不支持,也不反对。显然,希特勒除了在政治上,在其他方面也在撒谎。他不断撒谎,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声望。例如,1923年11月9日,希特勒从统帅部逃跑,还编造出一个奇妙的故事,他在枪林弹雨中救出一个正在哭泣的孩子。

(撒谎成性,夸大事实,人说的话不能全信,而且要结合他的整体行为判断)

小传达员口出冷血狂言,那些身上还留存着美好年代风韵的老年妇女,却用粗话骂敌人的政治家,让餐厅的男招待目瞪口呆。

人们在背后私下做着“交易”​:倒卖偷来的绘画、雕塑、酒窖,这些东西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买卖证券、丝袜、没有主人的法国工厂——里面包含偷来的机器、勺子、肥皂、橡胶制品。在柏林,绝对是每个人都在做“交易”——我最近去过柏林,亲眼目睹了一切。

(被意识形态控制的人)

影片中希特勒站在贡比涅森林的那辆历史性的列车车厢前面,在听到法国投降的消息之后,竟然像意大利人那样用一只脚跳舞;看上去简直就像一头装嫩的肮脏老猪,比那个仍然在赎罪的德皇更加不值得尊敬。

(小人得志后装不下去露馅了)

我们村的一个农夫从镇上回来,带回了老德皇驾崩的消息。君主对社会秩序很重要,他们像外衣一样给民众尊严。那个农夫因为是君主的仆人而显得高贵。我就是在这样的讲究义务和服从的传统中培养出来的。

1940年冬天,在莫洛托夫来柏林之后,他警告德国可能会受到攻击,但希特勒甚至没有接见他。考斯纯(Kostring)是驻莫斯科的武官,被希特勒大骂是亲俄分子,因为他呼吁重新评估红军的实力。这只晴雨表,就是不说“天气晴朗”​,于是他们把他打碎了。

(巨婴,不肯认清事实)

时有个俄罗斯农夫平生第一次看飞机起飞,他说:​“他很可能每月拿30卢布,最多35卢布。每月35卢布,他就敢违抗上帝的意志!”德国的技术官僚由于不理解这句话,所以觉得他们很低级。但他们会在俄罗斯寒冷的巨大领土上遇到这些农夫,这些农夫的表现绝对不会附和他们梦想中的哲学;在这个由这些低级的农夫构成的恶鬼世界里,宣传是不管用的,他们可以放弃一切,但绝对不会放弃他们信奉的上帝。

最近,瓦格纳省长来到我们这个小镇子上,镇上的鸡基本上全被杀光了,供他的随从大吃大喝。我们的素食大王希特勒先生在慕尼黑附近的索恩(Solln)有自己的蔬菜农场,温室周围拦着电网,还有党卫队巡逻。与此同时,德国下层社会成员能感到德国的食品工业正在疯狂地向化学化工转变。食糖用冷杉树的果肉制成,腊肠用毛榉树的果肉制成,啤酒用臭乳清制成。酵母是化学制品。橘子果酱上了颜色,以便让人觉得是真的。奶油也一样,但其着色物质更加低劣,不能被消化,会伤害人的肝脏,这就是为什么今天有那么多肝胆病人的原因。每个人的眼睛都是黄色的,我有几个医生朋友,他们说癌症的病例在过去四年里翻了一倍。

于是哲学理论名存实亡了,因为大学里的哲学家所做的让他们看起来私很像一群很受人尊敬的夜班员,坐在一起玩一场永不休止的塔罗克纸牌戏,而且所用的都是老掉牙的玩法。

(老废物辩经数茴香豆,没有结合生命体验的理解)

形式艺术的宝库已经被攻破,内容遭人篡改,被亵渎了。德国的建筑设计风格变为了“新现实主义”​,但结果是建筑结构越来越不现实,就跟一年没有剃的大胡子一样。建教堂被人说成用石头亵渎,写出来的弦乐四重奏曲是如此的虚张声势和无聊,虽然很激昂,听上去像莫扎特曲子,但其实是噪音。教授像个运动员,侍者像个贵族,贵族像侍者的领班。商人像纯种马,骑兵军官在兰特矿业股市里投机。只有流浪者或是强盗还保留着真正的专业特征。

在今天的德国,只要你是一个啤酒厅里的吵架能手,你就能获得同在色当夺取大胜利的毛奇相同的陆军大元帅的头衔。如果你的样子既像一个马贩子又拥有纳粹党籍,你就可以被称为是一个合格的“政治家”​。

我走了很长的路,来到指挥部,指挥部里的情况很符合人们的想象,坐满了“指挥官”​,这些人过去全是办公室管理员,如今各个都在扮演成吉思汗——空气里弥漫着神秘的恐惧感,但他们都装出粗鲁和野蛮的样子。

(so6,没有能力就别逞强,这是撒谎,还会对周围造成伤害)